【蝙超】Magic or not （二）
2.
到达宴会的时间比预想的晚了一些。该死的交通堵塞，克拉克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匆匆往会场大门口走去，他可不想因为堵车错过了韦恩少爷的采访，佩里应该接下来都不会放过他的。
他再次确认了呼叫器没有动静，然后才进入会场。
说实话，以往如果有这种访谈，一定有路易斯的陪伴，不，应该说主场都是路易斯，他只是在旁边做些记录工作什么的。这种独自一人进入这种场合的状况，克拉克并不是那么自在，而这种感觉在他闻到各式浓郁的香水味时加深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访谈而已，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找到韦恩先生，抛出准备好的问题，然后等待B的通知就可以离开了。
索性韦恩先生永远是全场的焦点，克拉克不用任何超能力就发现了被一圈高挑女性包围的韦恩少爷。
不得不说，就算是以小镇男孩的眼光，布鲁斯·韦恩也确实很有品味。那一身藏蓝色的马甲衬衫和鬓角边打理精致的灰发，很难让人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
克拉克不知道怎样才能接近处于谈话中心的韦恩少爷。他四下望了望，最后随手拿起了手边自助餐桌上的一块甜点——天哪，这么高的甜度让他怀念起了闪电侠总是爱吃的可口的甜甜圈——然后他看见韦恩先生礼貌地离开了谈话圈正要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克拉克赶紧走了过去，可是韦恩先生似乎不记得小记者，他只是对克拉克匆匆一瞥便走到了阳台。
克拉克契而不舍地跟了过去。
布鲁斯掏出手机似乎在检查什么信息，然后他将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发现了克拉克的存在。
克拉克过去伸出了手，“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
布鲁斯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回握了他，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星球日报的优秀员工。”
克拉克笑笑，正打算开始第一个准备的问题，布鲁斯却突然说：“我想我们可以分享一点比较随意的话题。”
克拉克直觉他似乎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因为从他礼节性的微笑中似乎能看出一点焦虑。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比如最近哥谭持续下降的犯罪率？”
布鲁斯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也许我们对随意的定义不太一样。比如哥谭新开的赌场持续上涨的业绩。”
克拉克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韦恩先生，只是……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应该足够了。”
“听着，大男孩。”克拉克在听到这样的称谓时皱起了眉头，布鲁斯继续说道，“我接下来还有别的安排，如果你只是要完成一篇随便怎样的报道，请随便怎样编纂点东西就行，只要不把我写得那么十恶不赦。”
克拉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布鲁斯轻轻笑了笑，“我想我自己报社的员工还不至于把我写得那么难看。”然后他说了一句“失陪”便离开了。
克拉克看着深蓝色的背影重新融入人群然后消失，回头看了眼外面浓重的夜色，想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对布鲁斯·韦恩这样的人产生好感。
他正要离开，呼叫器震动了起来。
“B。”超人停在港口这个老旧仓库的背面，海风挟裹着腥味袭来，他的披风在厚重的夜色中翻卷不停。
蝙蝠侠似乎要融入夜色中了。但那双眼睛透过面具却清亮得可怕。
“他们正在里面交易。似乎有什么新式武器，要小心。”
超人开启了超级听力，里面人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无外乎是一些互相的试探与价格的争执，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信息。“我想我们可以直接进去抓住他们。”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同意了。
超人打破了墙壁，然后两人冲了进去。里面的人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么惊慌，只是在一瞬间的错乱之后，双方都抓起手枪然后朝他们跑来。
超人直觉不对，他扣住蝙蝠侠的肩膀往后退，但是门后竟然也有人——奇怪的是两人之前竟然都没有察觉——他们和前面冲来的人一起扣动了扳机。
超人下意识护住了只是普通人类的蝙蝠侠，从枪管里射出的不是子弹，是颜色奇怪的烟雾。
然后超人感觉脚心一沉，他的鞋接触到了地面，虽然他还想飞行，但重力似乎牢牢攫住了他，他无法腾空。
他心里一凉，还没来及反应，已经被蝙蝠侠往外拖走了。
“所以……蓝大个，你不能飞了吗？”联盟会议桌上的氛围称不上友好，蝙蝠侠那团黑色似乎比平时还要沉郁，在众人的沉默中，还是闪电侠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超人看了看身边的联盟顾问，然后冲闪电点了点头。“当然如果蝙蝠侠愿意让我坐他的战机，我想我们还是有空中优势的。”
蝙蝠侠瞪了他一眼。超人识相地没有继续他的冷笑话。
“那还有别的不适吗？我是说，你只是不能飞了？”闪电忧心忡忡地问。
“目前来看，是的。热视线没问题，超级听力还在，力量也没有减少。这样看来敌人消除超能力的研究还处于未成熟阶段。”
蝙蝠侠瞪他的眼神似乎更严厉了。超人闭了嘴。
“我会尽快研究这些烟雾的成分，临走时我从他们手里夺了一把枪，填充的材料已经没有了，但是枪管里应该还有残留物质。”蝙蝠侠沉着声说。
超人点点头，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没有大家预想的那么不开心。
“所以超人你觉得现在暂时不能飞也没问题？”戴安娜问。
“也不是没问题。只是我相信蝙蝠侠会很快找到解决方案的，而且，我也一直想花更多时间尝试自己的普通生活。”
“你是指约会？”绿灯在旁边打趣。
“不，”年轻的联盟主席摇了摇头，他想起了之前有跟蝙蝠侠交流自己的一些困惑，黑暗骑士给出的建议是让他多试图从普通人的角度思考，他想也许现在正是时候。“我只是想多花点时间做点普通人的事。”
“哦，我巴不得不用加班。”闪电哀嚎了起来。
超人想，当然加班不能算进去，然后他还想打趣，蝙蝠侠已经默默地起身要离开。
超人跟着他走到了休息室。
“说实话，听到你在我身后有脚步声很不寻常。”
“大概是飞起来我会觉得自己比你高一些吧。”
“我觉得那些烟雾不仅剥夺了你的飞行能力，还增加了你无用的幽默感。”
超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努努嘴，说:“只是以前你没有发现而已。”然后他看着沉着步子走向窗边的蝙蝠侠，一字一句地说:“B，你不开心。”
蝙蝠侠叹了口气，“你是为了保护我。”
“不，”超人反驳道，“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这种烟雾明显对普通人类没用。”
“但是是我同意我们冲进去。”
“是我没有发现陷阱提议的。”
“更早之前我就应该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陷阱。”
“听着，B，没人有错。谁都有无法预料的状况，哪怕是蝙蝠侠，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蝙蝠侠没有接话，在窗外黑暗宇宙的映照下，这身暗色的劲装似乎显得更加遒劲挺拔，半晌他才轻轻说“我会尽快分析烟雾然后恢复你的能力。”
“事实上，不用急。”超人说，他试图像往常一样
飞到黑暗骑士身边，但是那股来自地底的引力确实让他不习惯，“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完成，作为普通人。”
他想，为了尽到一点对自己工作最起码的责任，他现在可以再花点时间去采访布鲁斯·韦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