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恋爱季节 02
2.
鹿丸才买好午餐，本来想一个人静静地完成这个幸福的任务，抬眼就看到鸣人端着便当盒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课桌前。
鹿丸心里一沉，果不其然鸣人把饭盒一放，就是一副要说很久的架势。
“鹿丸啊，”鸣人把脑袋搁在桌边，无精打采地问，“你说，如果自己很多年的好朋友吻了自己，这代表着什么？”
鹿丸一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咬了一口汉堡，说：“我觉得小樱应该是在梦里吻你的。”
一边坐过来凑热闹的佐井点点头。
“……”
“先不说这个，昨天你不是说我们一起去打游戏吗，怎么自己先跑没影了？”
鸣人不知道该先回答“不是小樱”还是“我现在很苦恼没法打游戏”。
“你又怎么了？”鹿丸看到鸣人蔫搭搭的样子，强忍住怕麻烦的心态，还是本着兄弟情义仗义出声了。
“鹿丸啊，你听我说……”
“长话短说。”
“是佐助。”
鹿丸和佐井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吻我的是佐助。”
鹿丸嘴里的牛奶沿着下巴直接流了下来，佐井手里的饭团也掉了。
“你讲真？”
鸣人点点头。
“那个优等生佐助？你那个青梅竹马的佐助？那个是男的的佐助？”
鸣人点点头。
“做梦呢吧。”
“我真的醒着。”
鹿丸和佐井对望一眼，鹿丸沉稳地说：“你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鸣人：“鹿丸你要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直接拒绝他不就好了。”
鸣人弓着背不说话。
“你不想拒绝！！？？”
“也……也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你完了。”
佐井也恢复了淡定，赞同鹿丸的结论。
“可是……可是不是很奇怪吗？”
鹿丸说，既然你不想拒绝，一切问题都可以简化，那就是你完了。
佐井：“跟你玩耍这么多年，原来你喜欢男生，估计以后就不能再愉快地玩耍了。”
鸣人苦恼地抓抓头，“我才不喜欢男生呢。只不过对方是佐助……我也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我才是很震惊呢。”
鹿丸依然坚持，既然你不想拒绝，多说的话都是掩饰。
鸣人本来是打算跟好哥们坦白并讨个商量的，但看到鹿丸和佐井都不顶事，只能叹口气，想自己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跟佐助说清楚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跟佐助说什么。
但想归想，鸣人发现这几天来自己并不能很好地面对佐助。
比如以前上课的时候他只管睡自己的大觉，基本属于风吹日晒雷打不动的状态，但现在他只要瞟到好几排斜前方佐助的背影，心里就有股莫名的焦躁。他对佐助也许、可能是喜欢自己这个事的确很吃惊，但同时又有点悸动，似乎自己打心底里不仅不排斥，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他想，那可是佐助啊，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一起斗嘴一起打架一起扳雪糕的小佐助啊，那个他永远都舍不得让他不开心的小佐助啊。如果这样的佐助变成自己的恋人……
鸣人胸口一热，捏住课本的手都在颤抖。
鸣人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可能是完了。
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和佐助去游戏厅，自己把赢来的游戏币一股脑塞进佐助外套口袋里的事，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游戏币塞给他呢？
啊，对了，佐助说他很少来玩游戏，这种做得像硬币的游戏币很有意思。
那个时候佐助亮闪闪的眼神他现在都能清晰地想起。
似乎从那以后，鸣人就喜欢有意无意讨佐助开心了，带他去玩游戏也好，把他拉到自己的朋友中间一起踢球也好，每次见到佐助开始发亮的眼神，他都很高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自己的义务要让佐助变得更开心。
佐助说他小时候家里管得严，这些事对他都挺新奇的。
鸣人马上拍着胸脯，大义凛然地表示，跟着我你还有好多新奇事可以尝试。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的心态，除了想当一个孩子王，或许还掺杂了什么别的。
鸣人自觉脑子不太好使，这些事情想多了心里就糊成了一团。
他原本打算过两天就找佐助谈谈的。
但鸣人通过这几天对佐助有意无意观察的同时，发现了一个更令人惊骇的事实——佐助竟然每一天都同卡卡西老师一起离开学校。
一开始鸣人以为只是巧合，但连续几天下来，他都发现佐助会有意识地等着卡卡西老师然后两人一同回家。
鸣人想不通佐助和卡卡西老师之间有什么特别熟的地方。
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问佐助，但一跟佐助的目光相接，他就觉得所有的话都鲠在了喉咙里。
所以他直接去天台找了正在睡觉的鹿丸。
鹿丸的内心基本是崩溃的。他慢慢坐起来很严肃地对鸣人说：“你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先来找我。”
鸣人一脸无辜：“你脑子转得比较快嘛。”
鹿丸不耐：“这次又怎么了。”
鸣人：“佐助最近为什么一直跟卡卡西老师回家？”
鹿丸基本不想理他，说：“跟佐助青梅竹马的又不是我。他跟谁比较熟你还不清楚。”
鸣人想了想和佐助的过往，听佐助说他们宇智波家确实怪人比较多，但跟卡卡西老师似乎都没什么关系，实在不知道为何现在两个人这么熟稔。
鸣人叹了口气，说：“现在我都没法跟佐助一起回家了。每次我去找他，不是他不跟我一起走就是卡卡西老师让我先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鹿丸你说啊，佐助是跟着卡卡西老师一同回老师家吗？”
鹿丸轻描淡写地说，你猜来猜去有个屁用，你跟一次呗。
鸣人像听到要计划什么坏事似的，惊讶地说：“跟踪不太好吧？”
鹿丸：“反正你喜欢佐助，就无伤大雅地顺个路，有什么关系。”
鸣人：“……”
鹿丸：“这种小事下次别找我了。我被隔壁班那个叫手鞠的女的搞得很烦，我想静静。”
鸣人：“我没说我喜欢佐助。”
鹿丸：“不要再解释了。”
鸣人：“……”
第二天鸣人便顶着一张饱经暴风雨摧残的脸来找鹿丸。
鹿丸和丁次正坐在窗边分享午饭。鸣人走过去的时候，只是看到丁次把鹿丸便当盒的肉都过渡到自己盒里。
鹿丸生无可恋地看他：“遇事能不能先自己动脑子？”
鸣人耷拉着脸，说：“我亲眼看到佐助走进了卡卡西老师的公寓。”
鹿丸仍然很生无可恋：“他不是喜欢你吗？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鸣人：“……”
丁次：“最近大家都在说佐助和卡卡西老师是一对。”
鸣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大感震惊，问：“大家是谁？”
丁次：“班里的女生。”
鸣人：“……”
丁次：“反正佐助君是班里最受欢迎的人，女生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呢。”
鸣人觉得现实不仅很曲折，更是残忍至极。
“鹿丸，”他拖长了声调转向正在慢慢嚼饭团的死党，“我该怎么办？还没开始就被结束了？”
鹿丸：“你果然想开始。”
鸣人：“……”
鹿丸：“不过这都是传闻，事实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你不如直接问佐助好了。”
鸣人：“如果这是假的，佐助肯定会劈死我。”
鹿丸：“那你去问卡卡西老师。”
鸣人：“如果这是假的，我下次肯定还不能及格。”
鹿丸：“……”
丁次咬了一大口肉说，虽然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鸣人哪里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