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三件套】世情 09
9.
鸣人同佐助隔天一同下了山。
两人到火影办公室提交任务报告时，卡卡西闲着无事正在翻看《亲热天堂》。
鸣人觉得在这种公共办公场所看小黄书有些失格，忍不住提醒了句卡卡西，后者只是无所谓地放下了书，表示为了嘉奖鸣人，正等着鸣人回来吃拉面。
鸣人有些内疚，说：“任务没完成。”
卡卡西慷慨表示，不打紧，就当出去遛个弯，改天换专业的再跑一趟。
鸣人说，没用了，屋子全炸了。
卡卡西一惊，问怎么回事。
佐助很耿直地说：“全是我炸的。”
卡卡西马上明白了，“又吵架了？都跟你俩说了，有矛盾不能再像以前闹那么大动静，和平年代，婉约点。”
佐助不想解释，转头要走。
卡卡西马上抓住了核心问题，问“赔偿算谁的？”
佐助一瞅鸣人，说：“他有的是钱。”然后迈着潇洒的步子朝外走去。
刚好柱间和斑推门进来。
斑觉得现在某些小辈越来越猖狂，半夜三更不打报告离家出走就算了，早上见了面也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很是不把自己放眼里，便沉下脸问那个某些人：“你昨晚去哪儿了？”
佐助淡淡说了句：“不用你管”，依旧走自己的路。
斑的脸色更难看，眼看就要出手，被柱间拦下了。
柱间悄悄说：“别跟小辈置气。”斑整了整衣服，维持住了一贯高贵的气质，哼了一声。
鸣人想同佐助一起走，大喊着“佐助等等我！”正要拔腿追出去，被斑拉住了。
“你留下。”
鸣人只好闷闷地站定。
佐助瞟他一眼，还是收住了脚步。
“卡卡西，”柱间非常和善地开口，“我们有事要跟你商量。”
卡卡西放下小黄书，一副“别以为你是一代目就可以开后门我们讲究公事公办”的正经嘴脸。
柱间说：“第一个是木叶最近的风气不太好，大家都在搞赌博，影响有些恶劣。”
卡卡西看向佐助。
佐助一脸不干我事。
卡卡西咳了一声，说：“既然有些事空穴来风，过一阵自然就消了。”
柱间表示不管怎样，这样终归不好，还是制定点政策引导一下民意。
卡卡西同意了。
“第二个事是，”柱间顿了顿，看了眼斑，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
斑理直气壮地接话说：“我跟柱间想要个孩子。”
卡卡西有点当机，隔了半天才说刚才风儿太喧嚣，没听清。
斑又中气十足地重复了一遍。
卡卡西尽量维持住了面部表情，严肃地说：“你找我没用。现在科技没那么发达。”
“关科技不发达什么事？”鸣人问。
佐助说：“你闭嘴。”
柱间脸皮薄，有点挂不住，斑还是一脸理所应当，说：“没说我俩要生。我俩想收养一个。”
“……那你们相中了吗？”
“还没。先跟你说一声。”
“哦，”卡卡西说，“那还是要走正规程序，先过户。你俩没有木叶的户口，估计不行。”
“不写我俩名下。写他名下。”斑朝鸣人一指。
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斑指的是自己，犹豫着开口：“不好吧。我……我还没结婚，就要先养孩子？”
斑说：“佐助也是个黑户。本来想算成他的，反正都一样，但孩子要姓宇智波。”
鸣人不理解斑的脑回路，说：“我可以直接去解决佐助的户口问题啊，这样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卡卡西真心觉得鸣人蠢出了新境界，难为佐助要忍受这个呆瓜葫芦。
佐助脸一红，骂了句“白痴”转而又跟斑说：“你俩爱干嘛干嘛，少扯上我和鸣人。”
斑也不理他，问卡卡西这法子的可行性。
卡卡西暂时没觉得哪里不对，点了点头。
斑满意地转身离开了，走位还略显风骚，柱间歉意地冲大家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马上屋里人就听到斑在走廊上充满不屑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押的鸣人吗？没自信了？”
“我这不是两手准备嘛。要么赌博禁令一下，钱充了公我们要回来，要么就直接出手撮合他俩。”
鸣人：“……”
佐助：“……”
卡卡西：“……”
过了一会儿鸣人问：“老师，还有的面吃吗？”
卡卡西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忘了让一代目去修据点的房子。我还要去找天藏。”
鸣人看向佐助。
佐助：“我没带钱。”
鸣人说：“我也没带，那去我家随便煮点东西吧。”
佐助同鸣人一起回了他家。
鸣人冰箱里还有点存货，他很起劲地跑去厨房弄菜了。
佐助坐下来，娴熟地给自己倒了茶，看鸣人忙活的背影。
他其实很喜欢鸣人的屋子。
虽然很小，但很紧凑，很温暖。无论他坐在客厅哪个位置，都能直接看到厨房的鸣人。
不像他的老宅子，房间连着房间，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估计也只有斑和柱间那种在地底下呆惯了的人才能适应。
佐助的思绪拐了一拐，想起了昨晚他和鸣人未竟的那个吻。
他做事从来都不像某些傻瓜全凭一股冲动劲儿，一般还是要走走脑子走走心的。他想他最近应该和鸣人处久了，被那个笨蛋传染了一些拉智商的东西。
但他也不怎么后悔。
他觉得自己这么坐着看着鸣人为他做饭，有某种安定感。这让他觉得无论自己走多远，似乎永远都有人在等着他回家。
他想起柱间曾对他说，只有鸣人一直在原地等你。他无从反驳。
佐助抬起自己仅剩的右手看了看，不免有些失落。他曾经想用这只手抓住很多东西，比如鼬，比如家族，但他努力了很多年，现在依旧空空。
刚好此时鸣人端了品相还不错的菜上来，笑嘻嘻地给佐助递筷子。
佐助让鸣人把手给他。
鸣人听话地伸出了手。
佐助握着他的手掌，才端了菜，少年的手有些烫，佐助紧了紧。
“佐助？”
佐助加大了力道，心想，这次，他一定不会再放开了。
鸣人第二天上班时，佐井正在等他。
“听说你和佐助君要奉子成婚了？”
“……”佐井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种开口让人炸裂的体质了？
“你俩真不愧是站在木叶潮流顶点的男人，事事敢为人先。”
“……”
“是大蛇丸的研究又攻克了新的难点？你俩孩子怎么出来，从小O O吗？”
“……”
“火影大人跟我说明了情况，我已经去物色了孩子。”佐井总算敛起了笑，严肃了些。
鸣人心想做其他事咋不见暗部这么高效率，接下了佐井递过来的材料。
一来就看到照片上孩子的六根猫须，鸣人顿感亲切。
“面码？这孩子原本的家人呢？”
“四战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现在是他父亲在暗部的好朋友在带。”
“我是没问题。这孩子自己愿意么？”
“还不清楚，目前条件比较合适的只有他了。”
鸣人再仔细看看，觉得小朋友脸像他，发型像佐助，越看越有点喜欢，说：“那先放我这儿，我晚点时候去找他问问。”
佐井说：“那你真要跟佐助结婚？”
鸣人想这哪儿跟哪儿，他不过是帮想老来乐的柱间和斑一个忙。但要出口反驳，心里又有点不舍。
佐井说：“孩子都要了，还是结个婚比较好。”
鸣人脑子总算转了过来，说“敢情你也押的我？”
佐井马上严肃表示，绝不关钱的事，这是同伴之间友好的互相问候。当然鸣人愿意做顺水人情，你好我好大家更好。
“我还要先问问佐助。”
“你还是可以有点火影的尊严的。”
“……”
鸣人下午没事做，做了个影分身在桌后佯装看文件，自己拿着面码的材料偷偷跑了。
他趴在忍者学校教室的窗外，挨个挨个找，没找到那个黑发的孩子。
倒是伊鲁卡发现了他，一粉笔头打过去，鸣人只好淡定地跳进教室。
一窝正在考试的小孩子受到了惊吓。
鸣人故作镇定，说我是来巡检的，不要作弊啊。然后悄悄问伊鲁卡老师知不知道面码。
“那孩子总是逃课，”伊鲁卡叹了口气，“现在不知道又在哪里。惠比寿老师已经出去找他了。”
鸣人又沿来时路从窗子跳了出去。
但临走时不忘深沉地教育了句：“考试途中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注意一下素质。巡考官就把你们吓到了，出息呢。”然后如风一般地跑掉了。
他晃到宇智波宅子外面时，刚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脑袋从墙上探了出来。
然后就是有六道猫须的圆乎乎的小脸。
鸣人一乐，想这孩子果然跟我有缘，就跑到墙下面大声问：“你在干嘛呢。”
面码手忙脚乱地朝鸣人做噤声的手势，急忙爬上墙头，一个没站好，跌了下来。
鸣人稳稳地接住了他。
但孩子抱在胸前的番茄掉了一地。
“你在偷番茄？”
“嘘！”面码说，“小点声。这家有个人可凶了，像这样，”他眯起眼瘪起嘴，做了个很严肃凶悍的表情，“头发像这样的，”然后在自己脑袋上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杀了我的。”
鸣人乐了，问：“那你问什么还选他家的番茄偷？”
“他家的番茄最好吃了！我上次趁他们家没人来偷，不，拿过，比外面卖的都好吃。”
鸣人马上想，也有我家的佐助一份功劳。
“那你想不想一直吃他家的番茄，不用偷？”
“可以吗？”孩子的眼睛一下变得闪亮亮。
鸣人刚要回答，惠比寿就出现了，大叫着面码的名字让他回学校。
鸣人跟面码说，对付这个老师，用这个方法。
然后他变成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双马尾女生。
面码的眼睛更亮了，他笨拙地模仿了一遍鸣人结印的手势，没想到烟雾一过，成功地变成了黑色卷发的娇俏少女。
惠比寿喷着老高的鼻血冲了出去。
“哦哦哦，你很聪明嘛，小面码。”
话音刚落，鸣人突觉周遭气压不对，回头一看，宇智波家大门不知何时开了，斑，柱间，带土和佐助正定定地看着他俩。
鸣人眼前一黑，觉得今年份的脸都丢光了，眼疾手快一把捞过面码，正色道：“小面码，跟着我喊，从左到右，依次是，祖姥爷，祖姥爷，姥爷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