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三件套】世情 06
6.
带土这几天很郁闷。
他的郁闷来自不久前宇智波家族晚饭上斑最后抛出的问题，这个问题过于本质，以致于他近段时间觉都没睡好。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开始思索思索人生了。
当然之前的种种略去不表，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和卡卡西的关系。
带土倒是很想同卡卡西发生点关系，无奈卡卡西一直不表态。
带土不禁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没有顺了笨卡卡的意呢。
他让自己不捣蛋，自己就一直窝家里；他说今天吃菜，自己就绝不跳出来吃肉；他让自己空了多为社会做贡献，自己就光搀老人回家。总之，卡卡西指东，带土万不敢把脑袋转向西。
带土作为一个四战重量级人物，人生规划都挫到这个份上了，卡卡西还是一副风轻云淡不轻不重的样子。
带土想斑那口气，估计和柱间这样那样的事都做了，而自己连卡卡西碰都不敢碰。人生百态，冷暖自知，而自己尤其冷得毫无人性。
正在想着怎么跟卡卡西表达一下自己想感受点人性光辉的微小愿景，就看到鸣人、小樱和佐井迎面走来。
带土突然想到，鸣人作为卡卡西学生，跟了卡卡西这么多年，搞不好比自己更了解他。
“鸣人。”
“哟，土叔。出来逛呢？”
带土想你路上看到我这不理所应当吗，但无奈有事相求，也不好埋怨人笨，就点了点头。
“下班了？卡卡西没跟你们一起？”
“卡卡西老师说还有点事没做完，让我们先走了。”小樱笑着说。
带土想今天要不要给笨卡卡一个惊喜，自己去接他。
“这个人的冲动完全写脸上呢。”佐井也笑着说。
“……”带土心想我带着面具你都能从我脸上看出来，眼力也是一绝。
“说起来带土叔叔知道佐助要结婚的事吗？”
“佐助不是……”
鸣人赶紧出来接话，“土叔，我们还有事先走啦”但被带土一把揪住胳膊。
“你，跟我走一趟。”
“这人要不是归顺了，我还以为依然是道上混的。”
“佐井你不要乱讲。带土叔叔只是那些年想不开，其实人老正直了。”
“……”
“因为带头搀老人过马路，卡卡西老师最近还打算以火影的名义给带土叔发一个社会道德楷模称号呢。”
“……”
“我们都要响应号召，向带土叔学习。”
“……”
“对呀对呀，土叔超~厉害。”
带土实在听不下去，拉过鸣人就朝影岩方向走。
鸣人边被带土拽着往后，边使劲朝那两人挥舞空着的胳膊，大叫：“小樱帮我向一乐大叔要最新的优惠券啊。”
带土问鸣人：“你跟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有点浪漫内容。”
“比如？”
“我们一起去……看烟花之类的？”
“一起吃面就不浪漫吗？”
带土无言以对。
“我听卡卡西说，你以前喜欢过那个女孩子？”
“我现在也很喜欢啊。”
带土愕然，“现在你不是喜欢二助吗？”
鸣人：“……”
“你在欺骗我们二助感情？”
鸣人想我几时欺骗过佐助，我和佐助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那是纯纯的老乡情谊。
“算了，你和佐助掰了也好。我不想看到以后你喊佐助帮你去拿拉面优惠券这样夭寿的画面。”
“……”
“鸣人啊，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你卡卡西老师平时喜欢什么款儿的？”
鸣人不懂什么叫款儿。
“……就是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鸣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卡卡西老师平日的言行举止，似乎没跟什么异性有亲密的接触，也没听他提过自己喜欢的类型，正要说不知道时，突然想起了老师从不离手的小黄书。
小黄书既然是好色仙人写的，里面肯定都是好色仙人喜欢的类型，鸣人再想了想，师傅喜欢的异性往往都是前凸后翘，成熟性感的。
“胸大吧。”
带土如遭雷轰。
“比如像纲手婆婆那样。”
带土再遭雷轰，隔了半晌，才想，离开卡卡西这么多年，他的品味已经叫人搞不懂了。
两人说话间，正走回了火影办公室。带土还在思考这个惨绝人寰的事实，鸣人倒是毫不客气地同马上要离开的卡卡西打了招呼。
卡卡西见到带土和鸣人一起出现有些惊讶，问：“你俩是都有事？”
“我跟土叔是感情好。”
鸣人拿胳膊捅了捅带土，悄声说：“土叔，你要想知道卡卡西老师喜欢什么样的人，偷偷看他手里的书就知道啦。”
带土知道那本书。
卡卡西的精神读物，连吃饭睡觉都要翻两页，似乎这比跟自己说话更重要。
但带土秉持着不侵犯人私人权利的意识，从没翻过那本书。看来那本书里确实有很多道道。
“卡卡西，我来接你回家，赶紧高兴一下。”
卡卡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随手把门锁上了。
“鸣人，我手里还有一乐拉面券，要不要去吃。”
鸣人马上就答应了。
但带土不开心。
卡卡西都不同他讲话。
“我不想吃拉面。”
“哦。那鸣人我俩去吧。”
“……”
带土不挪步，卡卡西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立在原地，眼里充满了疑惑。
“笨卡卡。”
带土说完，快步走过卡卡西就消失在了入口处。
卡卡西还是不明白。
“卡卡西老师，你应该跟土叔说我们一起去看烟花。”
“为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他应该期待你这么说。”
佐助好不容易几天没见带土清闲了点，正料理着院里的番茄转头就看到那人赤脚坐在自家走廊上，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戴面具。
佐助当他是空气，自顾自干自己的事。
“二助。”
佐助让自己的背影最大限度透出“你少招我”的厌恶气质。
“一个手累不？”
佐助不搭腔。带土马上不再假意嘘寒问暖，直接问：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胸女啊。”
佐助想你不就是男人吗，干嘛不自问自答。
带土把手里一本小书丢到一边，沮丧地说：“我觉得自己跟错人了。”
佐助见带土生活不如意，总算有了点正面情绪，问：“那是什么。”
“卡卡西经常看的书。我顺手把它拿走了。”
佐助有幸知道里面的大概内容，但他不知道带土拿它做什么。
“卡卡西那么喜欢大胸女，干嘛还跟我过。”
佐助心说卡卡西也没说跟你过啊，指不定只是见你没房没地收留一下。
“我也想和卡卡西变得同柱间和斑一样。”
佐助总算明白了，欲求不满。
“你直接跟卡卡西说。”隐藏意思是别来烦我。
“那怎么行。”
“你想怎样？”
“你就不忧虑忧虑你和鸣人？”
“我和鸣人怎么了？”
“……算了，都是傻的。”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砰”地推开了，鸣人小心翼翼地探个脑袋进来，很没出息地问：“推门不小心太用力了，斑不在吧？”
佐助不想理他，带土往他身后一瞧，微凉的夜色里，空空落落——那人没来。
“佐助，拉面……”
“二助，千万别去给他拿券。”
“？”
“土叔，别打断我说话。我买了拉面，在河滩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吃。”
佐助想了想，点了点头。
“土叔，卡卡西老师买了烟花，让你也一起去。”
带土三人一起到河边时，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四周静谧空旷，只有河水在月色中泛着清冷冷的波光。
卡卡西正坐在堤岸下的草坡上，旁边一圈外带用的拉面碗。
“嘿嘿，全部是我提过来的哦。”鸣人邀功似的冲佐助嘻嘻地笑。
佐助不易察觉地扬了扬嘴角，骂了句“有什么好得意的”，过去坐在卡卡西不远处，鸣人屁颠颠地跟了过去。
卡卡西见带土傻站在后面，问“怎么不过来。”
带土犹豫着走了过去。
卡卡西把袋子里的线香烟火拿过来，说“这个季节只能买到这种”，然后轻轻地点燃了一根。
夜色中，那簇小小的膨胀的花火特别醒目。
“鸣人说你想看烟花。虽然不知道为啥，就给你买了。”
带土久久看着这丛在卡卡西身前不断燃烧、噼啪作响的绚丽花朵，而银发男子的眼神在这微弱火光的映照下依然波澜不惊。
但带土突然觉得有一株小苗在心里长成了树。
他蹲下身，使劲抱住了卡卡西。
“带……带土，你……你干嘛……”卡卡西一惊，无措到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啊，带土闭上眼收紧了怀抱，幸福地想，这家伙果然只是太害羞了啊。